纪有初哭笑不得,说:“才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。”
    她随即垂着眼睛,轻轻搅着面前的一杯奶茶。心里始终有个小小声音响起来,她曾经也以为钟屿逃避婚姻是因为这样的劣根性,可是跟他走得越近,她却越觉得不是这样。
    那天她在烟花底下许愿说想要一个家的时候,他应该是觉得很可笑的。
    家庭对于他来说是最不稳固和最具欺骗性的结构,所以他从来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,甚至总是带着一种嗤之以鼻的轻蔑。
    没有人教过他一家人到底应该怎么相处,没有人教过他父母亲对孩子可以有多宽容,没有教过他家就是卸下所有防备肆意玩闹的地方……甚至没有人教过他爱。
    他就像是个迷蒙的孩子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乱撞,是不幸还是有幸,突然就遇见了她这个曾经被家庭深深温暖过又短暂丢失了的人。
    她因为知道过体验过他不曾有过的生活,所以总努力梦想着再次回到那样的天堂。所以才会拼命跟在他后面,不厌其烦地提爱情提婚姻提永远。
    如果你不能给我所有,我就一点都不要。
    两个信仰截然相反、追求完全不同的人,突然被一双命运的手拉扯到了一起,也难怪会有之前一次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