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开,苏软当然也要离开。
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梯时,苏软还是没忍住憋在嘴边许久的歉意,“很抱歉,我不小心看到了一点你笔记本里的内容。”
不管是有意无意,她总该道歉,毕竟她当时看到时的第一反应不是别开眼,而是任由自己看完了被风刮开的那页。
苏软突然有些唾弃自己的好奇心,窥探了别人的隐私。
赵墨言心底莫名翻上一股涩意,多久了,多久没有听到过别人跟她道歉了。
每天只要一踏进学校,耳朵里传来的全是那些嘲讽她不自量力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声音。
自嘲一笑,也怪不得别人不是吗?
她确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
推开门,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,母亲从厨房探出身子,“小言回来了,洗洗手准备吃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应了一声,赵墨言听话的去洗手。
帮着母亲把饭菜都端上桌,刚好父亲推开门进来。
母亲上前接过他穿了一天上面布满灰尘的工作服,挂在门后面的衣架上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,本该是其乐融融,但气氛却格外清冷。
赵父和赵母对视一眼,叹口气,他们这女儿小时候也是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