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舍又茫然,她就那么呆呆的被袁朗杰拉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小楼里,交给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络缌胡子,“你在这里躲一段时间,等风声过了我来接你。”
    等她回过神来,袁朗杰已经走了。
    言汐数着日头以及被掰开嘴喂水的次数,在迷糊中过了几天晨昏颠倒的日子,于一日月圆之夜,被送进了一处废弃的化工厂厂房。
    厂房外表破旧杂草丛生,但内里显然在近日翻整过,言汐被抛在一张半旧的海绵床垫上,四壁锈迹斑驳,地上还有淌着流动的废水油沟,空气中飘浮着化工原料加工过后的刺鼻气味,周遭安静如坟,一个人也没有。
    她被饿了几顿,加之被喂的水里也不知放了什么,弄得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起,她这会儿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。
    到了这会儿,连日来的沉静,万般思索也不得解的困局,以及那隐在暗处不知道怀有几分恶意的挟持者,都像一把铡刀一样正正的悬在了她的头顶,让她不得不生出几分惶恐,以及万不得已下的玉石俱焚。
    这是言汐成年后从没有过的无助时刻。
    由远至近,脚步声一层层从头顶传来,七拐八弯,言汐头脸被蒙,耳朵听觉就特别灵敏,她数着朝她这个方向来的脚步声,以及间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