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傅欢的电话。
    温晚觉得这个人真的像魔鬼一样,总是在很糟心的时候出现让她更糟心。
    温晚接起电话,对面的人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昂:“好久不见啊,温晚,最近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挺好……”温晚还不知道她打电话来的意图,气势很弱,“有什么事吗?”
    “哦,就是跟你说一下,你妈把我们家一个古董花瓶打碎了,尽快汇十万块到我卡上。”
    温晚倒抽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情绪问:“这个花瓶,真的值这么多钱吗?”
    “怎么,你是在质疑我说谎,还是质疑我家买不起?”傅欢不屑地冷哼一声,一副“你当人人都像你”的腔调。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温晚的声音不易察觉地颤抖,“古董花瓶,我确实不懂。”
    “不懂不就行了,如果你真的不相信,我倒是认识不少鉴定师傅,不过到时候鉴出来古董升值了,那就按鉴定的价格给,鉴定费也你出哈,”傅欢语气轻佻道,“如果你还有意见,那可以打官司,哦对了我家律师也认识不少,有需要也可以联系我,不过打官司啊时间很久,律师费又贵,你可得想想清楚了,你欠的钱还的清吗?”
    傅欢一字一句都在给温晚施压,践踏着她的尊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