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屿和依旧半蹲在她身前,和她对视:“怕什么?
“我不是一名医生,”俞乜轻描淡写道:“而是个杀人犯。”
闻言,沈屿和看着她,突然想起了当初他问过为什么继续当医生
而她当时回——“可能觉得杀人比救人更刺激。”
所以那不是开玩笑,她确实做过。
但却是用自嘲的方式承认。
刺激吗?
怎么可能是刺激?
那是噩梦。
明明他曾料想到了那场意外,可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述说时,他完全没有办法去接受。
为什么需要她来承受?
为什么要需要她来经历这些?
为什么?
脑海里有千万种质问,而关于俞乜的种种画面,从初遇的狡黠勾人到现今的坚强,各色模样忽而在心间点缀,展现开。
沈屿和目光投向她,放下镊子,淡声问:“俞乜,你怕我吗?”
俞乜稍愣,“怕什么?”
“我。”
沈屿和牵着她的手,漫不经心道:“人命是最无法控制的东西,医生,无法治百病,我也曾有过失手,没有把人命挽救回来,我手上也丢失了一条命,那你怕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