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尤州也不推辞,起身走到前边对弈的两人旁,低眼看向上头的局势。
    俞沉熟悉孙子兵法,他使得招都是强势又直截了当的,一步步紧逼着沈屿和,而沈屿和这方即使被吃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,他依旧不紧不慢,防守俞沉的攻势。
    任尤州扫过大局后,扫了眼俞沉那边的马,挑了下眉,没说话。
    观棋不语真君子。
    可旁边的任老爷子瞧见他的表情,“你看出些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哪儿懂啊。”任尤州说:“不知道。”
    任老爷子扫他,“那你觉得谁赢呢?”
    “姑父吧。”任尤州懒洋洋道:“想看表妹哭鼻子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任老爷子似是觉得这话匪夷所思,“你觉得你表妹会哭?”
    “怎么不会?”任尤州眉梢轻抬:“她可以借题发挥啊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任老爷子正要教训他,而对面的沈屿和忽而结束了棋局,颔首说了句,“俞首长,承让了。”
    闻言,任尤州看向棋盘,果然俞沉那边失了马,直接被攻了城门,轻而易举被夺帅。
    沈屿和看似在守,实在却在攻,他拉长了整个棋局线条,让俞沉攻的迅速,却也松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