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是认为我有病,是觉得我不够听话,他们觉得不听话是一种病,治治就能好。”
“我听说你父亲当初把你送出国是为了调养,因为那时候你……你有些……”
蓝图不知道自己当着对方的面提这茬合不合适,但既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地步,比起旁人叙述他更想听对方亲口谈及自己的过去。
“那时候我得过抑郁症,你是想说这个吗?”谷中溪打断了他,没有丝毫迟疑和避讳,“没关系,蓝老师,这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。我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,也知道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,现在我过得很顺心,唯一能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就是回家。”
“试试看和父亲和解呢?”
“怎么和解?你看,这次仅仅是因为我不想继续请私人医生他就大发雷霆。”
“靳杨答应没有特殊状况就不看监控,你如果相信他就当监控不存在,至于每个月的例行检查,其实跟普通的体检没两样。”
“你知道监控的事了?”谷中溪扭头看了眼玄关,“有和没有当然是不一样的,现在你知道那儿有个摄像头,还会在我做饭的时候亲我抱我勾引我吗?”
“啊?不知道的时候也没有过吧?”
“没有吗?为什么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