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的伤痛。
谷中溪放完水之后就出了浴室,说收拾下东西过会儿也冲个澡,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回来。
蓝图想起放在外裤口袋里的手机,生怕焦作龙会突然打电话来找自己,或者在微信上提关于照片的事。他扶着浴缸沿想坐起来,然而热水像一张温柔的嘴咬住了他,衔住他酸痛的关节。他又躺了回去。
——他要找我就来吧,他想说什么就说吧,实在是太累了,没有力气再应付这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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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中溪进来的时候蓝图已是迷迷糊糊半睡不醒的状态。他伸手试试水温,拉上浴帘自己管自己冲澡,过几分钟蓝图掀开浴帘探出头来。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“怎么,一个人在浴室害怕?”
“不是说要洗澡吗?”
“我在洗啊。”
蓝图是刚打完盹醒来问的这句话,前言不搭后语的,问完就忘了自己问了什么。
空气里的薄荷味更浓了,他放下浴帘又缩回到浴缸里,把肩膀浸至水下。
“怎么了?”这回是谷中溪把头探进来,“困了?再坚持会儿。”
“不困……”蓝图摇摇头,下巴在水面上荡出一圈波纹,“客厅里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