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破孩抬起眼睛看他。
尚北临肚子里开始憋坏水,继续补充:“搞不好要截肢。”
果然,小孩就是欠吓唬,尚北临见他愣了两秒后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“我三姑他大姨家的儿子,中了三角梅的毒,截肢的时候没挺过来,前不久刚办了酒席。”
“我跟你不一样,从小被扎惯了,有抗体。”尚北临面不改色地胡诌,“不然这会儿不敢在这儿跟你瞎扯,早去医院了。”
夏宥半信半疑,脸色十分精彩。
最后双臂一撑赶忙从花坛上蹦下来,扯下身上的衬衣扔还给他,扭捏道:“......谢谢。”
尚北临抬手接过,还想再编两句,巷子里传来呼喊声。
“表哥——”
“小表哥——”
夏宥一听声音立马挺直了腰板,手掌胡乱抹干净眼泪。
尚北临惊讶的看着小哭包瞬间换了副模样,仿佛刚才梨花带雨的不是他。
那声小表哥是喊得是这小屁孩?
声音由远及近,然而却没再喊“小表哥”,而是喊了他的大名,“夏宥!人呢!”
那喊声尚北临熟耳,是对面邻居家小孩儿许吉安。
小破孩往前走了两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