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一丝轻淡从容:“怪不得你,你不在家,毕竟鞭长莫及。有今日的事,便够了。”
他和她并肩往曲径前走,在月夜的清辉下,在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,灯光透过灯笼,令他们在地上投出两道影。
陆之韵心头终于有了那么几许情致,偏头问萧璎:“二郎,你可还记得五年前的夜晚?”
萧璎心头涩然,脚步亦沉重:“哪一天?”
陆之韵住了脚,垂目看着自己的影和萧璎的肩并肩挨在一起:“元夕夜。那一年,我阿爷还在外地做官,我阿母带着我留在长安,来你们家过节的,你可还记得?”
“还记得。”她这样一提,当日的形景便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掠过,当时的笑语欢声犹在耳边。
那一年,陆之韵尚未及笄,只梳着个双环垂髻,穿一袭半袖襦裙,和他走在这条小径上时,他突然红了耳根,递给她一盏花灯,道:“韵娘,我心悦你。你若是答应了,我明日就和阿母阿爷说,让他们和姨母商议,把我们的事定下来。”
美人灯下,她羞得低了头,说不出话来,只将花灯接过,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,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,轻咳了一声,依旧难以自控,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。
待萧珏来时,他们都别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