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韵神色不变,像是备受宠爱般长大的女孩子一样娇软、不知人间疾苦:“你看我,再看看你自己,你觉得我没站起来吗?”
    陆之韵身上还穿着那套晚礼服。
    李春燕平时也看时尚杂志,陆之韵身上这条浅蓝色的裙子,她见过,是名牌的高定,官网报价好几十万,是她想都不敢想的。
    而陆之韵身边的男人,是她不敢靠近的。对方一个眼神,便令她知道了什么叫自惭形秽。
    “你别得意太早,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!”
    如果这个男人腻了,抛弃陆之韵,她还剩什么呢?她这小白兔的模样,一旦出身社会,绝对会被吃得骨头都不会吐出来。
    陆之韵一见她的目光,便知道她在想什么。在李春燕的思想中,女人的成功,在于一身的行头和她所找的是什么层次的男人,却忘了,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什么层次的人,吸引什么层次的人。
    她喝了一口酒,偏头看着李春燕,说:“我凭本事跳级,考进枫大,摆脱了校园暴力。财富?男人?这些……”
    陆之韵一顿,笑容依旧甜美,声音轻飘飘的:“算个屁啊。”
    语调如她眼角眉梢的不屑一般,是锋利的刀,是迅疾的箭,轻而易举地刺痛了李春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