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及他的颜面的。
现在,她说出这样伤他的话, 依然显出了她的教养——话未说成十分, 用字含蓄, 语气却露骨,其中羞辱的意味却是十成十。
吴咤的喉结动了动,胸口一团闷气不知如何出, 却又听陆之韵轻淡的语声直咄咄地问:“你以为,这六天我说服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很容易嚜?”
吴咤被她问住了, 谈话的节奏全到了陆之韵手里, 未及回答, 又听她冷笑一声, 说:“你要不乐意,这婚不结也罢。”
似乎是要挂电话的语气。
恐她当真挂了电话,和陆老爷陆太太说不结婚了, 未及思量,吴咤着急了喊了一声:“你别挂!”
他柔声道:“是我的错,我一时说错了话, 你别生气。我并不是朝你发脾气,只恨自己没出息,不能让你同我结婚是名誉的事体面的事。”
他深情款款地哄着:“和你结婚,我是一千个乐意一万个乐意。你放心,我现在虽穷,将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,令你嫁给我是名誉的、体面的事。你信我么?”
全然不觉对方已跳出了他用甜言蜜语设下的陷阱,已经开始由猎物变为猎人。
陆之韵并不直接答,只“嗤嗤”地笑出了声儿,说:“看你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