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:“请君入瓮。”
    “那一答可是湖山石边,这一答似牡丹亭畔。嵌雕栏芍药芽儿浅,一丝丝垂杨线,一丢丢榆荚钱。线儿春甚金钱吊转!呀,昨日那书生将柳枝要我题咏,强我欢会之时。好不话长!”
    正应了今日中午她同他在花架下的景。
    只倒转了性别。
    云老板婉转的腔调唱得庄南生心底一片柔,一片软,先前的决心倒还坚定着,一双长腿却在陆之韵的目光下管不住,挨着她的身,擦进了那间小房间。
    月夜的晚,幽光微微,而他与她之间,似有情意在流转,光也绵绵,夜也绵绵,情也绵绵。
    陆之韵跟在庄南生身后,一进屋,便将门关上了,手指在门口处一拉,房间内便有暖黄色的光亮了起来。
    在灯光下,他清俊的面庞仍旧是冷冷的,他依然在生她的气,气她对他做了极过分的事。
    他说:“你不该在这里。”
    陆之韵在窗前坐下,托腮看他:“那我该在哪里?那新房里么?你果真是这样想的?”
    她的三连问,令庄南生没了回话,只是面色铁青了,似有几分恼,不知是恼她还是恼自己,又或者,是最后的顽抗。
    他垂了眼,看向别处,半晌,才凝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