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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明确的决心,都敌不过一句“情难自禁”。
她在他怀中,应和着遥遥穿来的云老板的戏腔,还有戏班子的配乐声,在他耳边唱:“……生就个书生,恰恰生生抱咱去眠。那些好不动人春意也。他倚太湖石,立着咱玉婵娟。待把俺玉山推倒,便日暖玉生烟。捱过雕阑,转过秋千,掯着裙花展。敢席着地,怕天瞧见。好一会分明,美满幽香不可眠。”
渐渐地,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断断续续,咿咿呀呀。
云老板做了那声儿,她便与庄南生做了那行景。
月色与灯光下,是管弦之声,是满堂宾客的喧闹与喝彩,是夜蝉此起彼伏的吟唱。
他与她。
云老板遥遥地唱:“他兴心儿紧咽咽,呜着咱香肩。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。等闲闲把一个照人儿昏善,那般形现,那般软绵……”
夜色渐深。
他与她是灯前影,紧相偎。
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,月夜都变得清森。
庄南生穿戴整齐,背对着斜躺在榻上、正是“娇无力”模样的陆之韵说:“我不会再见你。今日的荒唐事,也不会再有,你善自珍重。别来找我,我同你,不会再有任何瓜葛。”
说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