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,道:“我说什么?说我美色当前,色令智昏,恨不能‘**帐暖日高起,’也不肯叠被铺床么?还是说——”
她故意拉长了声音,忽地又凑到他耳边,用极低的声儿,喑哑道:“你入我心里来了。”
她一语双关,一是说他在她心里有了位置,二么,总归不是什么好意,却令人血脉偾张。
庄南生呼吸一紧,当即揽住她,与她一面听着戏,一面鸳鸯交颈,似鱼水得和谐,只鱼太猛,水太浪。
偏楼下戏台上又唱:“绣鞋儿刚半拆,柳腰儿勾一搦,羞答答不肯把头抬,只将鸳枕捱……”
戏腔一声又一声,叫人听得心头越发激荡。
陆之韵言语不成声儿地在他耳边说:“轻些,轻些,骨头架都要叫你撞散了。”
然而,她越说,他便越重。
正沉溺间,忽地听门口处传来敲门声。
陆之韵心头一紧,同庄南生停了下来,扬声问:“谁?”
“七小姐,您点的饭菜好了。”
庄南生额头上汗涔涔的,他低头,凑到她耳边道:“放松些。”
陆之韵非但没放松,反而更紧张了。
庄南生正要退开,将眼前的残局收拾好,做个正经人,谁知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