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情知不合适。最后,她一个人坐在书案前,头也不回,只道:“你们都出去!”
众人不敢有违,果真出去了。
此时, 陆之韵开了衣柜,寻出一个藕荷色兜肚儿,将身上那件胭脂色的换下来,塞进了箱子。
阖上箱笼盖, 她坐在旁边,一张脸早已是火烧似的红。
柳问梅在王府, 从春住到夏, 算来已有四五个月功夫,陆之韵同他打照面的次数,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。
从前, 她喜欢听戏, 王府的这个戏班子,也是安王买了人来, 美其名曰专唱戏给她听的。然而,在过去的这数月,她听戏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她已记不清,有多少次, 她想像今日这般去听戏,又恐在人前失态,叫人看出些行迹来,便生生忍耐着,只打理王府的内务,抑或是做些别的事来消磨时光。
灯罩上画着体态窈窕、容颜姣好的美人,晕黄的灯光透出来,她抬起双手,捂了捂腮,脸上的热意降了去,心也冷了下去,连眸光都黯淡了。
她又将那胭脂色的肚兜抽了出来,撂在榻上,只知道,她这一生都毁了。
有许多人都艳羡她——出身名门,祖上数五代,皆出将入相,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名门。往近了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