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拿出来,你还喜欢得了不得,若是摔坏了,回头又要心肝儿肉痛了。”
    “放屁!”陆之韵沉下脸,冷笑一声,“想必平日我待你们太好了,你们就放肆起来!赶明儿我就遣你出去。”
    幽色早已摸清了陆之韵的脾性,她笑道:“王妃又来了。就是赶我出去,这杯子也摔不得。”
    陆之韵瞪她,她又是一笑,陆之韵反不好再生气了,脸面上有些下不来:“你越来越放肆了!”
    幽色忙笑道:“这都是王妃待下人宽和的缘故,倘或王妃是那动辄打骂发卖奴婢的人,婢子再不敢说这些话。”
    她拣好听的说了一箩筐,总算是将陆之韵哄得下了台阶儿。
    陆之韵偏还皱眉道:“你才多大年纪,怎么越发唠叨起来,跟那老婆子一样。”
    到底是被幽色安抚住了,情绪渐渐平定下来。
    这一平定下来,不由得便想起了梦中事,只盯着窗外的一池荷花发怔,那句“久在樊笼里,何时返自然”亦在她耳边回响,渐至于震耳发聩。
    她打小儿就在笼子里出生,被教导什么仁义礼智信,什么女四书,什么三从四德,枷锁戴了一重又一重,那么多眼睛都看着,她返什么自然?
    能别叫周围这起子人看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