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
幽浮去后,陆之韵坐在亭子里靠着廊檐,用荷包里的零嘴儿抛下湖中去逗鱼,不多时,只听箫管之声幽咽而来。
哀而不伤。
中间又急转直下,仿佛愤怒与不甘,以至于后来,便是怒其不争。
陆之韵听得一怔,反应过来,正是昨日柳问梅给唱的那出戏的曲子。她循声而去,约莫走了半柱香的功夫,便至一假山群。
假山群中,有许多错落的人造山洞,洞中设有石桌石椅。
从外朝内看去,便见一长身玉立的男子正侧对着她,低了头,瞑目吹箫。
陆之韵一手执纨扇,一手扶着假山避,朝里望去,待这一曲吹完,那俊美绝伦的侧颜方转过来,一双桃花眼望着她,冲她微微一笑,眸中似有溶溶春水。
此时此刻,陆之韵方想起了一句话——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宫粉黛无颜色。
除了柳问梅,再没有别人能有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风华。
他望过来,目光灼灼,陆之韵脸上仍旧戴着那人前端庄大方的面具,得体地微微一笑:“柳先生好雅兴。”
“雅不雅我不知道,我在等你。”
他好似画中人。
他笑容温存,没有了敬称,低沉微沙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