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发生过一般,同她的婢女说话。
而后,他低首垂眸,轻轻叹了口气,手摇折扇,苦笑着,低声自言自语:“我倒想不管不顾,真做一回登徒子。”
抬指在她擦过的颈间一抹,那点红染在了他指尖,他抬手往嘴边一送,那点红便引在了他浅色的唇上,似苍白间多了一抹艳色,画龙点睛一般,叫他俊美的面容更生动了。
陆之韵在外面同幽香幽兰说话,又将她们支使得团团转。
心内则有一种后怕——好在没人看见。若是叫人看出她同柳问梅之间有了些什么,这些丫鬟媳妇子岂不有的是舌根嚼?往后她在这王府还如何立足?将来要怎么服众?
倘或连王府都没了她的立足之地,她的立足之地又在哪里?
这王府,仿佛是一条贼船,只能上,不能下。
同时,对于柳问梅,她仍有余悸。
仿佛他的气息还在她耳际喷拂着。
唇边,便是他微凉的肌肤。
鼻翼间,是他身上的冷香。
傍晚,陆之韵益发连船娘都不要,一个人泛舟湖中,任那方扁舟顺着水流,爱往哪去哪去,她时而弹琴时而独酌,心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燥郁。
她微醺时,渐入藕花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