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问梅伸手将她腰身一搂,拥她入怀,低笑一声,道:“王妃既说我是登徒子,柳问梅不愿平白担了虚名。倘或能与王妃共枕席,纵担了不正经的名头,我也甘愿。谁让我睡里梦里都是你呢?”
陆之韵赧然,双手用力抵在他胸膛推开他,恼羞成怒地靠在门上,端出人前一派端庄正经的模样,正欲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申饬他一番。
然而,对上他那双脉脉的眼时,她脑海中竟出现了数个场景:她进了凉亭后,发现要见的那位外室竟是柳问梅,问清缘由后,竟为柳问梅不曾告诉她而大怒,认为他算计了她,设谋令她前来不过是想占她的便宜。又因她要同安王爷重修旧好,她非但不愿听从内心与他好,反利用他的情意,要他帮她约姚率相见,去谋求那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。
柳问梅并未像现在这样冒犯她,应下她所请之后,便转身离去。他本是一个高傲狷介之人,她既要恪守对安王的贞节,他亦不曾拖泥带水地纠缠,应准了帮她这一次,后面姚率果然来见她,被她策反。直到安王爷登基、陆家势微、她被幽囚在冷宫直到死,都再没见过他一面。
那些话到了嘴边,此刻竟出不了口。
陆之韵定定地看着柳问梅,终久不似人前端方知礼的模样,站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