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里面的灯已经熄了,只有如练的月华从月窗中洒下,令房间内亮堂堂的,却不如点灯时那样亮。隔着屏风,她们依稀能见到陆之韵坐在纱帐里,外面倒因明亮的月光看得真切——放在几上的一个玉葫芦落在地毯上,没碎,榻间是陆之韵身上穿的衣物。
    幽浮将那玉葫芦捡起来放好,将榻间的衣物收了去,预备明天好洗,又将陆之韵悬在腰上的玉佩等物收好。
    幽色绕过屏风,只见床头的一部书也掉在了地上,先前坐着的陆之韵已躺下了。
    她并未撩起纱帐,又因月华的光到底不如灯光明亮,纱帐里陆之韵的身形显得格外隐约,甚至于微微晃动着,像是在翻身,又将翻未翻。
    她说:“你们出去。我没叫你们,不许进来。”
    二人应下,忙出去了。
    “吱呀”的关门声后,陆之韵打着柳问梅的肩,低语道:“叫你别动,你只不听,适才她们进来了,你全不管。倘或叫他们看见了,可怎么处……唔。”
    没说两句,便被他亲住。
    而后,是柳问梅低低的笑语:“我只知道,适才你喜欢得了不得,我也喜欢得了不得。”
    陆之韵恼羞成怒,语不成声儿地低斥:“混账东西,你浑说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