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    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    陆之韵敞腿仰躺着,柳问梅的脑袋枕在她腰上,同她叠在一起,像是一个丙字,仿佛他们长长久久地都要在一处。又像是最后的狂欢后的宁静,等待着命运,在这乱流之中,茫然而彷徨。
    柳问梅曾在朝为官,但陆之韵从未就眼下的局势问过他一句。
    她不愿同他谈过多的生活、尔虞我诈,只愿同他风花雪月,同他在一起时,仿佛世间烦忧都忘却。
    假若事败,至少她这一生还有些许值得回忆、一想起来嘴角便情不自禁地上扬的时光。纵然是个死,她又有何憾?
    在这平静之中,柳问梅忽想起一件事,起身翻至梁上,取下一幅用卷轴装裱好的画来,道:“昨儿你不是想要这幅画么?”
    陆之韵展开看了看,又卷好,用一根绳子扎起来,随意放在一个专门放字画的藤编的精致花样的箩筐里。
    柳问梅扬了扬眉,笑道:“我只当你要来日日看着,睹物思人呢,原来是放在这犄角旮旯等着落灰。”
    陆之韵拍了下他的肩道:“你又不说正经话。”
    他回身搂住她,低低地在她耳边道:“若我说了正经话,你又该嫌我好生无趣了。”
    待日头从地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