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又浮现在她眼前,那些轻蔑的话又响起在她耳边。
    假如一个人将近二十年都被灌以这样一种思想——性是肮脏的、是可耻的、是不应当的事,如果一个女人和人有了这事,便是交出了自己,便是不自爱,甚至于,连恋爱都是不该谈的。那么,当她二十几岁时,曾经给她灌输这些观念的那些人又开始要求她要找个好对象,要结婚……这个人又如何能自如地转变思想观念?如何能毫无负担地去和一个男人恋爱结婚?
    至少,陆之韵无法适应,也无法做出转变。
    她害怕一切未知的东西,害怕一切可能令她被众人指摘的东西。
    仿佛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永远都是不该主动的,永远都该是承受方,否则便会被闲言碎语打成荡fu。她是不赞同这种观念的,然而多年的舆论环境上的压力,又令她下意识地逢迎这种观点,一旦想做出不一样的选择,便好似要受到千夫所指,内心便惶恐不安起来。
    她怕,怕一失足成千古恨。
    怕自己付出了真心,收获的却是嘲讽。
    怕自己认了真,别人只当是玩笑。
    怕献出一颗毫无防备的真心被无情踩踏。
    更怕在这件事后,被和她一起的人将这件事拿出去说,并对她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