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点不对劲。
像是有一片温软的羽毛从她的后颈吻下来。
此后,一股锐不可当之势, 直楔了过来。
她略略清醒了, 才发现自己正在唐元怀里,被他从背后拥住又来了。意识回笼, 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然而此刻, 约莫是已发生以及正在发生,又因她向来反对舆论的那一套,她反倒不恐惧也不惧怕了。
就好似一道坎,跨过去,就是开始。
没跨过去之前,总会想着那坎儿有多高、坎儿的那边有多可怕。
其实坎儿的那边什么都没有,有一些人,如她之前,总是因恐惧未知而抗拒, 缺少迈过那道坎的勇气。
圆圆的月窗外,青竹上蹲着几只麻雀,其中有一只和陆之韵看对了眼,一人一鸟,大眼对小眼。
此刻,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晰。
秋阳从地平线渐渐露出了脸,那鸟扑棱了一下翅膀,“啾啾啾”地歌唱起来。
陆之韵盯着它,仿佛在和它唱对台戏,伏在唐元之下,鸟唱一声,她也跟着叫一声,高高低低,起起伏伏,仿佛在互相较劲,却又连成了女乔女眉的曲调,又似一下又一下被擂响的战鼓,催促着,叫人的热血沸腾着,惟愿更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