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的人声中,地铁入站,门向两侧滑开。她将耳机收进单肩包,拉了拉单肩包的带子,来不及等下车的乘客出来,先跟着几个心急的青年糙汉挤了进去,就往孟飞白的那一侧移动。
    孟飞白走进车厢时,右边有一个生着棕面皮枣核脸的中年妇人抱着个哇啦啦直哭的小孩,眼泪与鼻涕齐飞,他下意识地往左边躲了躲,目光在密密压压的人群中逡巡着,寻找陆之韵的身影。
    没有找到。
    至于为什么——
    陆之韵比他矮,车里太挤。
    恰巧此时,陆之韵留出三五步的距离,只等车子一开动,她就做出站不稳要摔倒的样子往孟飞白身上摔。
    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。
    但。
    他应该看不出来。
    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比起准备好守株待兔等待机会的到来,她更愿意自己创造机会。
    然了一个大而。
    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一身汗味儿的彪形大汉,铁塔似的立着。
    陆之韵就还没开始摔,只皱着鼻子,屏息屏蔽那股味道。没多久,就觉得胸腔一阵喘不过气来的闷痛,只得将脸撇向一边,捂着口鼻呼吸。
    整个车厢都闹哄哄的,有的在哄小孩,有的在打电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