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你还不知道吗?从小到大,我从不做让你操心的事的。”
“我知道,妈妈赚钱辛苦了。我肯定好好读书,多拿奖学金减轻你的负担。”
“我没有不自爱,是要搬的东西太多了,所以才找了班上的男同学帮忙。当时问了好几个同学呢,就只有一个人帮忙。肯定不是出了什么问题,您就放心吧,我以后一定注意影响,只找女同学帮忙。”
“看您说的,我哪有什么小翅膀呀,我不是风筝么?飞得再高,线也攥你手里呢。”
“总之,你放心啦。我自己的事,我都会弄得好好的,绝不给你增加负担。”
挂断电话后,温女士适才的那些话,仍旧是像是连珠炮仗一般在陆之韵的脑海中爆响。
她抿了抿唇。
假如是十五岁的她,听到温女士这样的质问,会觉得委屈、难堪,会不敢再和孟飞白接近,甚至会感到羞愧,会觉得自己做了很不应当的事,甚至为了不被人说,会主动疏远孟飞白。
当然。
十五岁时,陆之韵并没有邀请孟飞白帮她搬东西,也不会在面对邻居时实话实说正面刚,也就不会面临现在这样的处境。
她是二十七岁的陆之韵。
一想到现在她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