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起了周围人对待学生早恋时的态度,想起了温女士作为单身母亲的辛苦。
温女士独自抚养她,很辛苦,这毋庸置疑。
家里的账都是她在做,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家里的收支情况,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,温女士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在了她身上。
她的存在,就像是一条水蛭,在吸温女士的血。
因此,在她的认知里,温女士对她有再多的要求和期许,都是应当应分的。
哪怕温女士对她有过强的控制欲——要她一直做一个听话的孩子,哪怕他们之间并不怎么交流,也许温女士一个月和她说的话还不如和外人一小时说得多,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温女士该给她的都给她了,也很关心她,让她吃饱穿暖,有什么好吃的,总会第一个给她留。
她不觉得温女士对她有什么不对,只觉得自己欠了温女士的债,而这债,要用一生来还。
她害怕温女士对她失望,也害怕周围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她,怕周围人用从前刻薄别人的语调来刻薄她……
她害怕自己初中时代所遭受的群体排斥被别人知道,更害怕像是被初中时代的同学排斥一样,遭受亲朋邻里的排斥。
她太要脸。
也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