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起脸问:“你问吐还是心里?”
    陆淮修将她搂进怀里,替她抚背,“有很多话想劝你,但知道这并非一蹴而就的隔阂,那么破冰也急不来,不要自责了,你有我来爱。”
    白语薇嘴巴一张,隔着毛衣在他肩头咬下,皱起脸佯作不耐,“烦死了。”
    陆淮修笑着又将她紧了紧。
    他第一次知道白语薇和白森山的关系时试图去做过中间人,可他发现白语薇的爱和恨都很深,因为有二十年的爱,所以一朝夕的恨与爱骤然扭转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撕裂感。她情绪波动到根本不像她,一面对白森山,平日的潺潺溪水清清冷冷瞬间化身喷薄火山熊熊燃烧。她会怨怼,会冷眼恶语,可一转身她就像只隔了夜的气球,脸蛋皱巴巴地耷拉着,没了神气。
    他问过,“既然会愧疚,为什么不控制自己?”
    “当爱恨模糊的时候,我只有在他痛和恨的时候才能感同身受自己的痛和爱。”
    手机震动时,白语薇看了眼号码没搭理,继续补被水晕花的底妆,陆淮修确认她的情绪好转后去给她拿热牛奶。每次她情绪波动大都容易呕吐,起初他还惊喜,以为是怀孕,后来了解了,只能心疼她柔弱的肠胃。
    牛奶热好,和白语画说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