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万箭穿心将她刺地遍体鳞伤。
    那天是一杯山泉水和一只手拯救了她。
    ***
    天,是在凌晨三点左右透出乌净,是在凌晨五点泛出微微的蟹壳青,是在六点彻亮,绽出第一缕晨辉。陆淮修张开酸涩的眼起身洗漱。
    衣帽间里,他的衣物配饰不算少,但在白语薇的东西搬来后这个八十平的衣帽间便略显拥挤,他取下衬衫身后一双手抚上拉了拉下摆,“不是中午的飞机吗?起这么早?”
    陆淮修指尖微动,将含“W”字样的白色贝母袖扣扣好,垂手转身,“不应该是我问你吗?陆太太?”他捧起她的粉黛未施的脸嘬了一口,“你不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懒虫吗?”
    “我哪有,我也是有工作的人。”白语薇替他取下一边袖扣,“我的工作就是告诉你,灰质衬衫不要配黄色的袖扣。”她欲取另一边被他拦下。
    “可是我这次要去一周,我想用有你名字字母的袖扣,抬手就可以想起你。”
    “形式主义害死人,不看袖扣就想不起我了吗?”她强硬地取下,拉开存放纽扣的格子,“给你挑粉色的好吗?”
    发丝顺着重力滑落,陆淮修替她挽起,状似不经意地问,“陆太太昨晚在哪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