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。
卧室一时安静,隐隐飘过尿腥味。明天王琼之要血透,一周两次,每次取血透前的一天,她身上总会飘出这股味。五年了,秦毅然习惯了,但秦邈刚回国时不明白,初几次闻见还会皱眉头问,什么味儿啊?
好在,现在他们都习惯了。
秦毅然思考片刻,安慰秦邈道:“只是寄给了你,如果没得谈或者想整死你为何不直接去学校揭发你呢?再等等,再等等。”
“说不定就是汪致霆呢,”秦邈猛地起身,双手捏成拳头,愤恨地猜测道,“也许是我知道了他的事,他怕我告诉陆总?”
“说实话,汪致霆做事极其嚣张,这种阴恻恻寄匿名包裹的事不像他,他倒更像是直接把录音甩你脸上,看你恨他到极点却动不得他的人。我本来也不觉得是他,是听你说他和陆太太......”秦毅然叹了口气,咬紧下颌,“算了,他和陆太太的事以后就别说了。”
“不说?不告诉陆总?瞒着他?他知道我和白语薇的事却愿意包容,给我很好的待遇与机遇,难道我用隐瞒这种龌龊事回报他?”美国那次,秦邈还想着无所谓,一对贱男女罢了。可回国后他被晋升至十八楼,再加上听到汪致霆那种恶心事他实在受不了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