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的是,门内的白语薇腿紧紧并拢,下腹绷着劲,心中默念无数次,伤害我,请你伤害我!
戏中人和局外人即便是同一个剧场,体味的也是两极世界。
“白语薇!如果你信任过我,也不至于一句都不过问就用这种把戏报复,说到底,你根本没有爱过我......”像是醇厚的大提琴蓦地从A调降到C调,哑然可笑。
说到底,他和她那些过往一样,只是钱和名的符号。他爱上白语薇经历过三次痛苦,第一次是痛苦如何让她爱上他,他将自己包装成她恋慕的温柔矜贵,热切品尝胜利的果实,以为自己成功了。第二次是收到匿名包裹,痛苦她爱的是他还是他身上的符号,那些深情和交|欢多少真多少假,那些物料上,她也是如此投入,那些陌生不重复的面孔在她眼里是否与他无异?第三次就是此刻,推翻稀微的那点真爱希望,甚至反手一刀,砍的他措手不及。
陆淮修青筋暴凸的手颓然地落下,偏过头去努力平复呼吸。到底是自己爱过的,算了。
白语薇失笑,一半为怒火的熄灭惋惜,一半又为这句话悲哀,不可笑吗?她的委屈不也是源自陆淮修不够爱她的挣扎吗?
婚姻这堵高墙让爱的回路都变得诡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