柄上游移片刻,余光扫见汪致远时无缝调整好表情,酒杯半举,“汪总。”
    汪致远携的女伴是张生面孔,白语薇仔细打量,扫见十指时了然,是个秘书,“汪太怎么没来?好久没见了呢。”她跟王馨然不熟,但他们结婚她曾受邀参加。那场婚礼就像一场拙劣的新人演技秀场,一个全神贯注,一个心不在焉,两人生硬板正地念着台词。
    她当时坐在台下想,以后即便她的婚礼是嫁作钱权形式的一部分,也定要把这隆重的剧目演好。
    但戏是一场接一场的,不是每场都能演好,演砸这场还有下一场。这个道理她现在才懂。
    “她不喜欢这种场合。”汪致远说完似是怕冒犯她,又虚伪地补了一句,“来了也是给陆太作陪衬。”他目光避开她胸|前大片清凉的旖旎,垂眸抿了口酒。
    白语薇特意挤出一个很假的微笑回敬他,只可惜与他目光错开了。
    汪致远看不起她,她从来都知道。倒不是她和汪致霆那些狗碎的绯闻,纯粹是他不喜情史丰富的女人,一个迂腐板正的死直男。
    她不怕酒腻的男人,就怕禁欲的男人,无缝下手,道德感太重。
    陆淮修和汪致远似是有公事商议,白语薇识趣走开,行至角落打开手机,白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