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的提示灯,证明这个夜晚,不是只有自己。
他拿起手机,按掉免提,然后放在耳边,对方微弱的气息随着电流进入他的耳道,传进身体,然后流向四肢,躯干,最后汇集在下体。舒岩轻声地叹气,他说:「梦里,你会和我接吻,很投入的那种舌吻,我伸出舌头,和你交缠。你还会吻我的胸,舔我的乳头,会用手握住我的阴茎,你很温柔,声音很性感,你会插入进来,会把我翻来覆去地摆弄……」
舒岩在说谎。
他的梦比他描述的荒淫一百倍,他残存的一丝羞耻让他无法说出口。
可是显然这样的描述已经足够了,对方粗重的喘息说明了一切,而且对方更不是一个被动的人,他说:「宝贝,这些不够让你享受一个完美的高潮,乖乖地躺下,分开你的腿,梦,还是让我来做吧。」
舒岩关于这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高潮射精时候电话那头的一句:「新年快乐。」
他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,大脑里忍不住地想,这新年,是挺快乐的,虽然只有这么点时间。
那夜过后舒岩并没有收到想像中的简讯,比如是我喝醉了你不要在意或者我喝得太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之类。
舒岩一直睁眼到天亮,看着阳光从窗帘的缝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