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进去。
    这时候安远想起远在天边的老家,一个广阔的平原,城市里只要有那么一小片水潭都会让人心旷神怡。而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,被大人派出来买早饭:包子,油条,豆浆,再来碗豆腐脑,上面浇上浓浓的卤汁。摊主说他看着很尬,总是爱给他挑大的拿,隔街的平房里走出来小自己两岁的妹子,他知道她又在偷瞄自己。
    班上的人总是喊他班长,就像这是他的名字一样,他们闹着笑着簇拥着,安远和那个城市里所有的同龄人都差不多,他挥霍着自己的青春。
    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。
    安远的手指被烟烫得发疼,他才发现已经快抽到了底部,回忆就在这疼痛中消散了。
    他没有拉住舒岩,虽然他很想。
    可是看见舒岩转身的瞬间,他觉得自己可能配不上这个男孩。
    他也许猜到自己就是他口中的A先生吧,也许没有。但是这个男孩还是走过来对自己微笑。
    他的脸很苍白,黑眼圈大得吓人,他笑得很勉强,身体单薄而瘦弱。
    那时候安远很想自己消失,消失在这个男孩面前。因为和他比起来,自己太阴暗,只能躲在角落里。电话里他问自己是不是永远不准备让他站在阳光下,安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