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喝着咖啡又随意聊了一下,无非就是聊聊安远的餐厅和公司。舒岩表示真的没想到安远是学美术的,因为安远看起来更……安远笑着接过话来说:「更什么?更像是练体育的是吗?当初念书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说过我,说我五大三粗不像拿得了画笔的。」
「你喜欢画画?」舒岩问。
安远想了想说:「开始是父母逼着去学的,他们总觉得多学点东西比较好,万一哪一样用得着了呢?所以当初什么美术音乐书法舞蹈,哎,你别笑,真的有舞蹈,可惜我天生骨头硬,劈不下叉去,所以这个练的时间最短,总之流行什么就都要去学,一来二去,只有美术算是坚持了下来,我想无论什么东西,年头久了,总是会有感情吧……说喜欢画画,其实也不算,说是谋生的工具和倾诉的途径更为恰当吧。」
舒岩笑说:「那就是喜欢了。谁会和不喜欢的东西倾诉呢?」
安远没有否认,只是笑着看着墙上的画。
闲聊期间安远的电话响过几次,他都是看了一眼荧幕就按掉了。他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,有点像他们之前午夜的聊天,松弛、愉快、没有负担。他不想让电话里的烦心事影响他此刻的心情,他很怕接了电话后此刻的一点欢愉就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