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等你。
    安远放下电话,看见舒岩欲言又止的样子,安远笑了一下,他说:「吓到你了吧?」
    舒岩说:「没,没有,好吧,是有一点点。」
    安远说:「对不起。」
    舒岩摇头: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,你又没有错,没错的时候不用说对不起。」
    安远低头微笑,自己说过的话,舒岩记得很清楚,可是他们俩谁都做得不好。
    让你担心了对不起,让你害怕了对不起,让你看见如此没用的我,对不起。
    很多话,说不出口,只能用这三个字代替。
    安远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换掉这三个字?
    其实问题是出在我身上吧。
    许平川的电话给这个嘈杂的晚餐画上了句号。舒岩起身告辞,安远说:「我送你回去吧。」
    舒岩指指自己的嘴巴,他轻声说:「不行,咱们都喝酒了。」
    舒岩嘴唇很薄,颜色很淡,看着很嫩,安远有点心猿意马。
    他忽然想:妈妈我真的改不了了,我天生就是个同性恋,我看见这个人就会心跳。
    最后舒岩还是自己叫车走了,安远也打车回了自己的家。
    当然,如果那也算自己家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