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拧着门把手,另一只手重重拍门。
“陈嘉树,你在干什么?你是不是在砸琴?你知道这琴有多贵嘛,你给我开门。”
“你这个小畜生,要不是我让你吃让你喝,你能活这么大嘛,你知不知道感恩,你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睡大街。”
砸完琴,陈嘉树把锄头一扔,从书包里掏出一件干净的黑色T恤,正准备换上时突然想起景铄,他好像基本都是亮色系衣服,尤其钟爱白色。
这么一想,自从踏进家门一直拢着的眉眼微微松懈,嘴角隐约翘了一点极淡的弧度,陈嘉树拿出一件白色T恤换上。
刚巧换完衣服,裤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。
是陈奇凌。
陈嘉树走进阳台接起电话,顺便又点了根烟。
“哥,你怎么不回我微信啊?”
“没看见。”
“你今天回家了吗?”说完听筒里抽了口气,陈奇凌语气一急,“什么声音,靠,是不是那老巫婆又在找你麻烦。”
陈嘉树懒洋洋地倚着阳台栏杆,除了眼里的躁郁,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没听到他的回答,陈奇凌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“要不你住我家来吧?”陈奇凌说,“顺便跟你聊聊嫂子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