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恤。
“我穿过了,要不我洗完给你吧,或者给你买件新的。”
陈嘉树没好意思看他,伸手抓过T恤:“我自己洗吧。”
景铄打量了他一眼没说什么。
手机还在接二连三震动,陈嘉树却没什么心思去看了,反正也不指望能从石阞那里得到什么安慰了。
人还是得靠自救。
按了按太阳穴,他说:“头好疼啊。”
“我刚点饭的时候顺便给你点了解酒药,”景铄把装了水的水壶插上电说。
陈嘉树受宠若惊地挑了下眉,勉强才压下那情不自禁想要上挑的嘴角,脑子一下子就不够用了。
景铄:“我等一下要回去拿东西,吃完东西我们就直接高铁站见吧。”
“好,”陈嘉树说,“那个……昨晚……”
闻言景铄背脊一绷,心虚地搔了搔鼻头:“昨晚我也喝多了。”
这是他在卫生间里想好的紧急应对方案。如果陈嘉树没有断片,那他就说自己断片了,对昨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“啊,”陈嘉树有点纳闷,“你昨晚不是就喝了几口啤酒吗?”
景铄无辜地眨眨眼,试探道:“我喝了其他酒啊,你不会断片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