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烦啊你,”一个大男生天天跟他用耍无赖撒娇的招数,偏偏他还抵抗不了。
    过了半晌,景铄问,“于欢睡着没?”
    “以前这个点应该没有。”陈嘉树很入戏,光听声音就知道还在委屈。
    遮光帘里安静了一阵,景铄回忆了一下谈恋爱的这一个月。突然觉得和男朋友一个宿舍也不是什么好事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看得着,却摸不着。
    就算摸得着,也只能点到为止,早晚得憋死。
    再加上陈嘉树又能找事,这一个月里他已经经历了几次因为接吻不能发出声音,而被口水呛到。闷在被窝里,被亲得缺氧,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。
    人家谈恋爱顶多偷偷摸摸亲热,他们谈恋爱是用生命在亲热。
    想了半晌,景铄说:“去外面吧,找个监控死角。”
    “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,”陈嘉树矜持地说。
    “行,”景铄翻个身就打算睡,“那我先睡了。”
    陈嘉树立马不装了,一把掀开被子:“起来穿衣服吧。”
    景铄睡觉穿的衣裤又薄又短,被子掀开的同时一阵冷风打到裸-露在外的肌肤,把他吹得直打了个哆嗦。
    随即扭头瞪了一眼陈嘉树,后者完全沉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