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昂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,又看了看时间。
“你急什么?”教练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就这么两只手,不比你一会儿的事重要?”
“不比。”沈昂说。
“啊?”
沈昂提包起身:“手不比那件事重要。”
教练恨不得抽这个种子选手一顿,但看在沈昂身受重伤的份上又下不了手,只能含恨看着他的背影离去。
倒是校医若有所思地说:“是不是因为刚刚救人,所以肾上腺素分泌过度?他刚刚整个过程里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。”
……
疼痛,人类的必需品之一,常常和恐惧联系在一起。
不知道痛的滋味,就不会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。
一个正常的人,是应该怕痛、厌恶疼痛的。
回家的路上,红灯口,沈昂一低头就看见手臂上的纱布掉了一角。
沈昂盯着自己手臂上刚缝合的伤口看了一会儿,突然有点好奇易倾看见这个伤口会是什么反应。
他试着绷紧手臂的肌肉,又缓缓松开,做了好几次的练习,红灯才转绿。
当沈昂打开易倾的家门和她打完招呼时,易倾一抬头时惊诧心疼的表情很好地取悦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