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昂就是沈昂。
是在这个世界上、对易倾来说, 独一无二的人。
沈昂和孙屿的对话似乎结束了。
易倾一口咬碎了薄荷糖走出门去:“孙屿,要麻烦你送我爸回酒店了。”
“我习惯了。”孙屿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掐掉,“他常常在国外的当地酒吧里喝醉,然后哭着说他对不起你。”
易倾觉得有点丢脸的同时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——她当然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,可他缺席了她人生中太多的部分。
易倾在十二岁后就觉得自己没有了家。
直到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,她也始终难以摆脱这样的困境。
要和这样的父亲再重建起和沈家那样亲密无间的亲子关系,易倾简直根本想象不出来。
只是终于成熟的她不会再和以前一样用激烈的手段去否认与对抗,而只是朝孙屿点点头:“开车小心。”
“还有两句话想和你说,”孙屿看了一眼沈昂,补充道,“单独说。”
易倾回头看了看沈昂,后者垂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。
易倾把手里另一颗薄荷糖给沈昂:“去开车吧,我马上来。”
沈昂撇撇嘴很不开心地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