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昂换了个姿势,趴在床尾看易倾打开LED化妆镜:“还要化妆?不是说海边太热不想化?”
语气里带点酸溜溜但又不是明显的酸,属于“我在酸但是我不表现出来,同时还必须让你知道我在酸可我忍着”的多重高难度表演。
易倾故意敷衍他:“对,很重要。”
沈昂撇撇嘴,在床尾滚来滚去,像个大型的熊孩子在试图吸引注意力。
易倾一路都没理会他,临挑好口红准备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时,在床尾的沈昂凑过来比口红抢先碰到她的嘴唇,像要表达不满似的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。
“这个颜色最好看。”他眯着眼说。
易倾不为所动:“但这样的血色没多久就会消了啊。”
沈昂愣了下,捂着脸倒在自己的床上,仿佛受到了什么冲击。
等易倾涂好口红,才回头去拉他:“你也洗漱换衣服,和我一起出门。”
沈昂腰腹绷紧,火速坐起:“是要去买耳钉吗?”
“买,”易倾拍拍他,“快去。”
沈昂一阵风似的卷进卫生间,而易倾把两本户口本都塞进了包里。
她把包放在桌上想了想,决定在到去民政局之前都瞒着沈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