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”
文心充耳不闻,转身上楼。
程嘉越盯着他的背影,一字一顿:“思远,我们是兄弟,你真的打算要一辈子这样跟我做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吗?”
“我们算哪门子的兄弟?是血型一样,还是亲爸亲妈一样?”
文心站在楼梯上,两手抱在胸前用一种俯视的姿态从上往下看着他,扯着嘴角,笑容嘲讽到了极致:“更何况,我们可不是什么陌生人,我想,用仇人来形容,会更贴切吧?”
“思远,我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可以原谅我?”
“你什么都不用做。”文心嘴角抿得笔直,连最后一丝笑也消失的干干净净,满眼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抗拒。
“因为我,绝对不会原谅一个连对才十三岁的“弟弟”,都下得去手的畜生!”
掷地有声,果断又残忍。
但是如果对象是他,那么不管文心做什么,都不用感到不忍心。
这句话就像是对程嘉越最后的判决书,他逃避了五年的事,终于还是从文心口中说了出来。
一瞬间,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,反而更多的是一种麻木,甚至在这一刻,他还有心情自嘲,原来他已经逃避了这么久,当了这么久的胆小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