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宁眼睛里的光一直未曾熄灭,他从包里拿出纸巾,细致的擦了擦跟前的桌凳,让一屁股坐下的薄久顿时不自在起来。
……他会不会嫌弃自己随意啊。
“你这洁癖怎么这么严重?”
曲宁没说话,又抽出两张,“抬手。”
薄久下意识抬手,甚至还站了起来,等青年清理完才又重新落座。
一套动作下来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,脸色顿时又有点微妙。
曲宁该不会真给他下了什么降头吧……
两个男人吃夜宵,叫了半个桌子,曲宁吃的其实不多,大多数时候都是吃一口擦擦嘴巴再看看薄久。
他给他搬东西好像真的饿了。
吃东西的时候头也不抬。
曲宁因此得以光明正大的盯着看了几分钟。
半天时间,他从独来独去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合约伴侣,还从酒店搬了出来要住进另一个真正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他遇见了曾经的班长同桌现在的顶头上司。
以为上司会报复他当年的仓促离开,没想到对方还会在深夜请他吃烤串。
还给他上了两瓶啤酒。
薄久啊薄久。
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