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宁从来没有见过薄久这个样子,从他们认识,就没见过。
    薄久是曲宁少年的梦,曲宁又何尝不是薄久认为的完美的梦呢?
    只可惜不论如何,虚假的梦总有破碎的一天。
    曲宁走过去,认认真真的看着薄久:“你看,就是不想你有现在这个表情,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,我们的重逢是偶然的,但我的耳疾是必然的,必然与偶然之间,人总是要舍弃掉不稳定的那一个。”
    薄久咬着下颚:“所以你就不告诉我,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,我抱你睡觉要取你耳机那次,那根本不是耳机对不对,那是你的助听器。”
    曲宁手心潮湿面色僵硬:“是。”
    薄久:“有好几次叫你你没反应,不是你在工作不想理人,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听到,是吗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包括李査德说的那个病鹿的故事,他说他将故事特意发给你看,当时是不是就在暗示我!”
    “没错。”曲宁抬眼,他想他应该面对现实,尽管他此时的心脏逐渐痛到麻痹。
    “我打电话给德尔特,德尔特不告诉我,你去我妈那里看病,我妈也不告诉我,你七年前离开的那个身不由己的理由,是不是因为曲爻山突然对你动手,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