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宁对他摆了摆手,转身看着旁边的路标呼出了一口白雾。
冲动往往代表着要付出代价,只是如果冲动是去见心上人,路上遇到的代价好像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一样。
喜欢一个人,是想要去见他,看着他抱着他,待在他身边,而薄久与他重逢的每一次,来见他的时候都是跑着的。
曲宁在这一刻,无限接近了一个叫灵魂共鸣的东西。
薄峪的话只是一个推动剂,薄家司机说薄久是主动从他父亲手中要的这个项目,曲宁已经反应过来,薄久出差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公司。
他喜欢黏在自己身边,看住他不让他跑路,只会想方设法的推辞出差机会,万万不可能主动去承接。
这只是薄久的借口。
他是将自己赶到了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来冷静,他回来要告诉他的事情,很可能就与自己有关,与薄峪当初资助他的深层次原因也有分不开的关系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薄久好像不知道要如何对他开口。
上山的路修得很平坦,只是比起安城雪落城墙的诗情画意,这里的雪就夹杂了一分嚣张与野性在里面,路面被严严实实的封住,只勉强扫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小道,旁边雪堆已经累积到了膝盖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