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了每个房间的屋子,确认里面没人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。
    他脱力的坐在床角,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抹了几道黑灰,额头上又是冷汗,狼狈的小花猫一样。
    半晌,觉得手底下有些硌,拿开一看,是被放在主人身边的立体画集册子。
    薄久走的时候都舍不得丢下的生日礼物。
    曲宁蓦的笑了一声,又吸了几下鼻子,底下应该有人在叫他,严肃叱责一个陌生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被封禁的楼里。
    但他什么都听不到。
    将画册捂进怀中,曲宁踩着满地的狼藉灰烬下了楼,在雪地里留了一串又小又轻的脚印,开车的保安终于从门口同事的对讲机里得知了这个奇怪青年的问题。
    他连忙对周围人喊道:“别说了——他听不见!他听不见!他耳朵有问题!”
    周遭慢慢的安静了下来,有人开始尝试给大领导打电话,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场景。
    这个年轻人漂亮是漂亮,就是看起来实在脆弱古怪,他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了。
    曲宁实在是走不动了,找了个落雪的台阶坐下来,有只鸟落在头顶的树杈上,再飞起时就惊落了一片雪。
    雪块砸在了曲宁的肩膀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