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宝贝儿……”林南的声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睡意,但知道是杜一庭打过来的电话后语气还是不自觉放柔和了些,“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?”
杜一庭没有告诉他这是几点,他只是问林南:“我喝醉了,你能不能来步行街接我?”
“怎么喝醉了啊?”林南迷迷糊糊地应声。
“工作聚餐,喝了几杯。”杜一庭喝了半瓶,“后劲有点大。”
林南犹豫了一下,挣扎,困顿,主要是困,还是轻声说了一句:“我不想去。”
他太困了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声音都是沙哑失色的。
灵魂像是裂开,清醒的一半拼命扯着不清醒的另一半叫它回来,人仿佛处于没撬开的贝壳中,把辛劳、理智和社交面具都挡在了被窝之外。
杜一庭声音听着还算清醒,一字一句虽有点低沉也还是咬字清晰,可想人应该也是能自己回去的,况且一个身高180+的Alpha,看着又高又冷看起来又能打,没人敢动他吧。
“过来吧,不远。”杜一庭说话语速比平时慢一点,但林南没睡醒,一句极短的话都要用两三秒来缓冲。
“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可以吗?”林南柔着声子嘟囔着哄,“我明天找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