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将他被蹭乱的头发捋顺。
    “晚安,岚岚。”傅斯容亲了亲颜山岚的额头。
    他没有打扰颜山岚休息,站在门边看了一会,轻手轻脚关上门。
    *
    颜山岚很久没生过病,输完液体温刚降下来,第二天早晨又发起了低烧。
    他反反复复烧着,傅斯容担心他夜里出事没人发现,每天晚上都留在他的房间,陪他一起睡。
    入秋之后夜里开始降温,傅斯容的身体很热,颜山岚睡着睡着就会钻到他怀里,紧紧地黏。
    傅斯容很少喝酒,又不抽烟,信息素虽然有一点烟熏味,味道却很干净。
    颜山岚迷恋傅斯容身上的味道,尽管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傅斯容。
    颜山岚白天喝药,晚上抱着大号暖宝宝睡觉,折腾了两三天终于退烧了。
    可病去如抽丝,他退烧后一直提不起精神,胃口也更差了。
    颜山岚喝药喝到舌头发苦,吃什么都觉得苦,连粥都是喝了几口就放下。
    管家每天收拾餐桌都愁眉不展,颜山岚怕他为难,在下午喝药的时候叫住了管家。
    中药的苦味在空气里飘散,颜山岚捂着微烫的杯子,说:“我想吃抹茶味的饼干,能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