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他终于憋出了道歉的话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是转校生,还有沈青青刚才,”他顿了顿,“是个意外。”
钟杳不走了,却也只定定看着他不讲话。
那哭过的眼睛看得祁昱完全没了脾气:“行,沈青青来堵你也算我的,只说对不起可能是有点不像样,不然你再推我下一次湖?下河也行。”
钟杳忽然轻笑一声,“祁昱,你怎么配?”
祁昱:?
少女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,语气却又透着股子不屑与轻视,让他更心浮气躁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祁昱几乎是耐着性子在问。
“你这样的人,自以为是,目中无人,没有教养,轻易伤人,知错不改,怎么配被那么多人喜欢。”
钟杳满目凉薄的扫过他,而后走得果决。
祁昱像是被是施了定身术,站在原地无法动弹,满脑子都是女孩那振聋发聩的一句讥讽。
他活了十四年,鲜花环绕,灯光追随,何曾被谁这样贬损过。
可要命的是,他竟生出了一种陌生的茫然情绪,他甚至开始认真琢磨起钟杳的话。
祁昱隐隐觉得,他可能是遭遇了命中克星。
——
钟杳到家才发现靳川